第十一章：絕路·對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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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：絕路·對決
翌日清晨。
地洞口，秦懷扶著石門，對站在甬道內的戈日多說：“先暫停一天吧，我還沒有休息好。”
戈日多瞇眼看著秦懷：“你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。”
秦懷聲音很低，像嘆息一般：“我昨天並不知道原來傳承這麽累，一晚上根本休息不過來。”
戈日多緊緊盯著秦懷，目光像是兩把錐子，想要紮進秦懷心裏。秦懷垂著眼睛，隨口又說了一句：“昨天那二十個人呢？”
戈日多笑起來，扭曲的面容看上去好像地獄裏的魔鬼：“你既是沒有休息好，便該好好休息。誤了大事，王爺那裏不好交代。”
秦懷看著戈日多，心中忽然升起懷疑，她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起碼得看看，我昨天忙了一整天，做的究竟是什麽。”
戈日多冷笑道：“你這是不相信我嗎？”
秦懷疑心更甚，她剛要說話，身後的祁連突然開口了：“還請先生行個方便。”他的語調很冷，盯著戈日多的眼睛含有警告的意味。
戈日多不由打了個冷戰，目光避開祁連，不自在地嘟噥道：“那你們就遠遠看一眼吧。”說完拖著腳步走出地洞，帶著秦懷二人向襄陽王府的校場走去。
校場建在一大片空地上，空地一旁有一塊高地。秦懷他們就站在高地上，居高淩下的看著那二十個接受傳承的人在進行訓練。遠遠看去，那二十個人好像螞蟻一樣。
秦懷默默註視這那二十個人，眼睛不由自主的瞇起，而戈日多卻盯著秦懷，兩手痙攣一樣的扭來扭去。
秦懷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，突然，秦懷猛地回頭一把揪住戈日多的領子，雙目幾乎要冒出火來，她低聲怒喝道：“你做了什麽？！”
戈日多咽了口唾沫：“我、我沒做什麽，只是傳承而已、傳承而已。”
話音剛落，秦懷已經一拳搗到了戈日多臉上。秦懷下手頗重，戈日多痛呼一聲滾倒在了地上。
秦懷也喘得厲害，她俯下身揪著戈日多的衣襟，咬牙切齒道：“你當我是傻子！這些人現在已經死了，對不對！”
戈日多捂著臉，哀呼道：“是你說的，你說的，他們不能成為契拉人！我只是按你的吩咐做！”
秦懷怒喝一聲又是一拳搗了下去，戈日多這次來哼都哼不出來，只能捂著肚子蜷起身子，抖得像個蝦米。
秦懷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殺了他們，他們現在已成了傀儡，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，是不是？！”
“是，”一個低沈的回答在身後響起，帶著冷漠與威嚴，“謝先生有什麽異議嗎？”
秦懷楞了一下，松開戈日多，緩緩站起身來，看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的襄陽王：“是王爺吩咐戈日多這麽做的？”
襄陽王冷笑了一聲：“謝先生，現在不應該是你來問孤王吧。你在孤王的地方打了孤王的人，是不把孤王放在眼裏嗎？”
秦懷剛要說話，祁連已開口：“少主人年輕氣盛，若有沖撞之處，還請王爺見諒。”
襄陽王冷冷道：“既是祁先生開口，那孤王就不再追究，只望謝先生以後註意了。”
秦懷深吸了口氣，冷冷道：“我會註意的。”她目送著襄陽王在侍衛們的護送下離開，雙目中露出厭惡之色。
祁連在一旁看著她，嘆氣道：“少主人，回去吧。”
秦懷點了點頭，又看了看仍在地上蜷著的戈日多，終於俯下身去一把將戈日多拉了起來。戈日多輕哼了一聲，顯然剛剛秦懷盛怒下的一拳幾乎打掉他半條命。
秦懷架著戈日多的胳膊半扶半抱地托起戈日多，對祁連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客棧。
白玉堂展開一幅地形圖：“這是我畫的沖霄樓的方位圖，”他在圖上點了幾點，“這些地方都有機關防衛，此外還有兵衛巡視，想要潛進去，只怕不易。”
展昭看了看，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：“從這裏走。”
白玉堂擡起頭笑了笑：“行啊你，我也是這麽想的。到時候咱們外面留幾個人接應，剩下的就進沖霄樓去找那份名單。這樓裏肯定機關重重，名單在樓頂放著，估計要費不少時候。”
韓彰看著地圖，忽然看向沈默不語的趙恒超，趙恒超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猶自安排道：“到時候趙班頭你就在外面接應我們，千萬不要驚動府裏的守衛，這裏……”話未說完，韓彰忽然打斷他，“我留下接應，讓趙兄弟同你們一起進去。”
白玉堂頓了頓：“好，二哥，這裏的守衛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班，一班十五人。你可以躲在這裏，”他用手指在地圖上圈了個圈子，“還有這裏、這裏。”
韓彰看著地形圖，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看向趙恒超：“趙班頭，到時候你和展昭一起跟我進去，記得千萬跟緊我，這裏機關重重，若是觸發機關，會驚動府裏的人，到時候再要脫身就麻煩了。”
趙恒超和展昭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拍了拍手，道：“好了，就這麽說定了，咱們等天黑了就行動。”
傍晚。
秦懷一覺睡醒，尚覺得迷迷糊糊，她起身倒了杯茶，一仰脖子，“咕咚”一聲咽了下去。
祁連的聲音就是在這時響起的：
“少主人。”
秦懷謔的回頭，打量了祁連一眼：“你什麽時候進來的？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祁連看著秦懷，淡淡道：“我只是來提醒少主人，這件事我籌劃了二十年，不會讓它有一絲差錯，少主人若是想要插手，”他目光銳利起來，“我只好對不起少主人了。”
秦懷哼了一聲：“我為什麽要插手，祁連，你吃錯藥了吧。”
祁連冷冷道：“昨日展昭同你說了什麽？”
秦懷瞇起眼睛：“他跟我說了什麽，關你什麽事？”
“我只是想說，兒女情長，英雄氣短，望少主人千萬莫要為了些兒女私情，誤了大事。”祁連看著秦懷，目光冷冷的猶如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。
秦懷抿起嘴，忽然開口道：“祁叔叔，你為什麽一定要報仇呢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，咱們算了好不好，不要再報仇了。”
祁連絲毫不意外，秦懷畢竟年輕，她想些什麽，就全都寫在了臉上，一眼就可以看出。他的聲音仍舊冰冷的不帶感情：“怎麽可能算了，血債血償，我會讓當年那些人，全都付出代價。”“那十六叔呢？他為什麽死的？！你忘了嗎？”秦懷激動起來。
祁連忽然怒道：“你住口！”顯然秦懷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，他冷冷道：“十六糊塗，才會死。你要是糊塗，你也會死！”說罷轉身就走，砰地一聲摔上了門。
秦懷喘了幾口氣，頹然坐在凳子上，嘆了口氣。
忽然，門外一陣喧囂，有人“嘭”的一聲推開了門：“少主人，有人闖入沖霄樓，襄陽王請你速去！”來人是十一，十六先鋒中輕功最高者當屬他，不然也不能在重傷的情況下，逃脫白玉堂的追捕。
秦懷謔的一聲站起，道：“走。”
沖霄樓。
此刻雖是深夜，卻是燈油火把，亮子油松，照得直如白晝一般。秦懷帶著十六先鋒趕到時，正看到襄陽王悠然地坐在樓前，手中把玩著白玉酒杯。
秦懷上前拱手道：“王爺。”
襄陽王沒有擡頭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有幾個小賊溜進了沖霄樓，正巧，我想看看你們契拉族人的傳承有多神奇。你帶著二十個人上去，把人給孤王抓回來。”
秦懷抿起嘴：“是，王爺。”她擡頭看向襄陽王身後的二十人，他們全都一身白袍，手中拿著鋼刀，神色木然。
秦懷回頭看了祁連一眼，後者眼神冰冷，面無表情。秦懷籲了口氣，轉身帶人往沖霄樓走去。
這樓不愧名為沖霄，一共有十二層，雖是木制，卻建的氣勢磅礴，顯是出自名家之手。
秦懷帶著二十個人，緩步走進了樓內。一進樓，秦懷就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氣。地上橫著幾句屍首，身上穿著襄陽王府侍衛的衣服。
秦懷看了看屋子盡頭的樓梯，開口道：“都跟我上來。”說著舉步往樓梯上走去。
樓梯陳舊，一踩上去，就發出吱呀一聲，靜夜之中，分外刺耳。
秦懷腳步不停，身後二十人緊緊跟隨，一時樓梯之上響起一陣“吱呀吱呀”的聲音。
秦懷小心註意著樓內的情形，她在地上發現了腳印，在墻上發現了一些看上去像是活動的木板。
顯然這裏曾有人闖入，並且關掉了機關，所以這些機關才未被觸動。
秦懷看著腳印，忽然覺得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滋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這一卷快要結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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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地洞口，秦懷扶著石門，對站在甬道內的戈日多說：“先暫停一天吧，我還沒有休息好。”
戈日多瞇眼看著秦懷：“你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。”
秦懷聲音很低，像嘆息一般：“我昨天並不知道原來傳承這麽累，一晚上根本休息不過來。”
戈日多緊緊盯著秦懷，目光像是兩把錐子，想要紮進秦懷心裏。秦懷垂著眼睛，隨口又說了一句：“昨天那二十個人呢？”
戈日多笑起來，扭曲的面容看上去好像地獄裏的魔鬼：“你既是沒有休息好，便該好好休息。誤了大事，王爺那裏不好交代。”
秦懷看著戈日多，心中忽然升起懷疑，她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起碼得看看，我昨天忙了一整天，做的究竟是什麽。”
戈日多冷笑道：“你這是不相信我嗎？”
秦懷疑心更甚，她剛要說話，身後的祁連突然開口了：“還請先生行個方便。”他的語調很冷，盯著戈日多的眼睛含有警告的意味。
戈日多不由打了個冷戰，目光避開祁連，不自在地嘟噥道：“那你們就遠遠看一眼吧。”說完拖著腳步走出地洞，帶著秦懷二人向襄陽王府的校場走去。
校場建在一大片空地上，空地一旁有一塊高地。秦懷他們就站在高地上，居高淩下的看著那二十個接受傳承的人在進行訓練。遠遠看去，那二十個人好像螞蟻一樣。
秦懷默默註視這那二十個人，眼睛不由自主的瞇起，而戈日多卻盯著秦懷，兩手痙攣一樣的扭來扭去。
秦懷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，突然，秦懷猛地回頭一把揪住戈日多的領子，雙目幾乎要冒出火來，她低聲怒喝道：“你做了什麽？！”
戈日多咽了口唾沫：“我、我沒做什麽，只是傳承而已、傳承而已。”
話音剛落，秦懷已經一拳搗到了戈日多臉上。秦懷下手頗重，戈日多痛呼一聲滾倒在了地上。
秦懷也喘得厲害，她俯下身揪著戈日多的衣襟，咬牙切齒道：“你當我是傻子！這些人現在已經死了，對不對！”
戈日多捂著臉，哀呼道：“是你說的，你說的，他們不能成為契拉人！我只是按你的吩咐做！”
秦懷怒喝一聲又是一拳搗了下去，戈日多這次來哼都哼不出來，只能捂著肚子蜷起身子，抖得像個蝦米。
秦懷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殺了他們，他們現在已成了傀儡，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，是不是？！”
“是，”一個低沈的回答在身後響起，帶著冷漠與威嚴，“謝先生有什麽異議嗎？”
秦懷楞了一下，松開戈日多，緩緩站起身來，看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的襄陽王：“是王爺吩咐戈日多這麽做的？”
襄陽王冷笑了一聲：“謝先生，現在不應該是你來問孤王吧。你在孤王的地方打了孤王的人，是不把孤王放在眼裏嗎？”
秦懷剛要說話，祁連已開口：“少主人年輕氣盛，若有沖撞之處，還請王爺見諒。”
襄陽王冷冷道：“既是祁先生開口，那孤王就不再追究，只望謝先生以後註意了。”
秦懷深吸了口氣，冷冷道：“我會註意的。”她目送著襄陽王在侍衛們的護送下離開，雙目中露出厭惡之色。
祁連在一旁看著她，嘆氣道：“少主人，回去吧。”
秦懷點了點頭，又看了看仍在地上蜷著的戈日多，終於俯下身去一把將戈日多拉了起來。戈日多輕哼了一聲，顯然剛剛秦懷盛怒下的一拳幾乎打掉他半條命。
秦懷架著戈日多的胳膊半扶半抱地托起戈日多，對祁連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客棧。
白玉堂展開一幅地形圖：“這是我畫的沖霄樓的方位圖，”他在圖上點了幾點，“這些地方都有機關防衛，此外還有兵衛巡視，想要潛進去，只怕不易。”
展昭看了看，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：“從這裏走。”
白玉堂擡起頭笑了笑：“行啊你，我也是這麽想的。到時候咱們外面留幾個人接應，剩下的就進沖霄樓去找那份名單。這樓裏肯定機關重重，名單在樓頂放著，估計要費不少時候。”
韓彰看著地圖，忽然看向沈默不語的趙恒超，趙恒超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猶自安排道：“到時候趙班頭你就在外面接應我們，千萬不要驚動府裏的守衛，這裏……”話未說完，韓彰忽然打斷他，“我留下接應，讓趙兄弟同你們一起進去。”
白玉堂頓了頓：“好，二哥，這裏的守衛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班，一班十五人。你可以躲在這裏，”他用手指在地圖上圈了個圈子，“還有這裏、這裏。”
韓彰看著地形圖，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看向趙恒超：“趙班頭，到時候你和展昭一起跟我進去，記得千萬跟緊我，這裏機關重重，若是觸發機關，會驚動府裏的人，到時候再要脫身就麻煩了。”
趙恒超和展昭點了點頭。
白玉堂拍了拍手，道：“好了，就這麽說定了，咱們等天黑了就行動。”
傍晚。
秦懷一覺睡醒，尚覺得迷迷糊糊，她起身倒了杯茶，一仰脖子，“咕咚”一聲咽了下去。
祁連的聲音就是在這時響起的：
“少主人。”
秦懷謔的回頭，打量了祁連一眼：“你什麽時候進來的？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祁連看著秦懷，淡淡道：“我只是來提醒少主人，這件事我籌劃了二十年，不會讓它有一絲差錯，少主人若是想要插手，”他目光銳利起來，“我只好對不起少主人了。”
秦懷哼了一聲：“我為什麽要插手，祁連，你吃錯藥了吧。”
祁連冷冷道：“昨日展昭同你說了什麽？”
秦懷瞇起眼睛：“他跟我說了什麽，關你什麽事？”
“我只是想說，兒女情長，英雄氣短，望少主人千萬莫要為了些兒女私情，誤了大事。”祁連看著秦懷，目光冷冷的猶如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。
秦懷抿起嘴，忽然開口道：“祁叔叔，你為什麽一定要報仇呢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，咱們算了好不好，不要再報仇了。”
祁連絲毫不意外，秦懷畢竟年輕，她想些什麽，就全都寫在了臉上，一眼就可以看出。他的聲音仍舊冰冷的不帶感情：“怎麽可能算了，血債血償，我會讓當年那些人，全都付出代價。”“那十六叔呢？他為什麽死的？！你忘了嗎？”秦懷激動起來。
祁連忽然怒道：“你住口！”顯然秦懷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，他冷冷道：“十六糊塗，才會死。你要是糊塗，你也會死！”說罷轉身就走，砰地一聲摔上了門。
秦懷喘了幾口氣，頹然坐在凳子上，嘆了口氣。
忽然，門外一陣喧囂，有人“嘭”的一聲推開了門：“少主人，有人闖入沖霄樓，襄陽王請你速去！”來人是十一，十六先鋒中輕功最高者當屬他，不然也不能在重傷的情況下，逃脫白玉堂的追捕。
秦懷謔的一聲站起，道：“走。”
沖霄樓。
此刻雖是深夜，卻是燈油火把，亮子油松，照得直如白晝一般。秦懷帶著十六先鋒趕到時，正看到襄陽王悠然地坐在樓前，手中把玩著白玉酒杯。
秦懷上前拱手道：“王爺。”
襄陽王沒有擡頭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有幾個小賊溜進了沖霄樓，正巧，我想看看你們契拉族人的傳承有多神奇。你帶著二十個人上去，把人給孤王抓回來。”
秦懷抿起嘴：“是，王爺。”她擡頭看向襄陽王身後的二十人，他們全都一身白袍，手中拿著鋼刀，神色木然。
秦懷回頭看了祁連一眼，後者眼神冰冷，面無表情。秦懷籲了口氣，轉身帶人往沖霄樓走去。
這樓不愧名為沖霄，一共有十二層，雖是木制，卻建的氣勢磅礴，顯是出自名家之手。
秦懷帶著二十個人，緩步走進了樓內。一進樓，秦懷就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氣。地上橫著幾句屍首，身上穿著襄陽王府侍衛的衣服。
秦懷看了看屋子盡頭的樓梯，開口道：“都跟我上來。”說著舉步往樓梯上走去。
樓梯陳舊，一踩上去，就發出吱呀一聲，靜夜之中，分外刺耳。
秦懷腳步不停，身後二十人緊緊跟隨，一時樓梯之上響起一陣“吱呀吱呀”的聲音。
秦懷小心註意著樓內的情形，她在地上發現了腳印，在墻上發現了一些看上去像是活動的木板。
顯然這裏曾有人闖入，並且關掉了機關，所以這些機關才未被觸動。
秦懷看著腳印，忽然覺得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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